1994年3月12日,中央电视台的《曲苑杂坛》弄出了一整套新相声,叫《洛桑学艺》,没几天就在全国火得一塌糊涂。
年轻的藏族演员洛桑·尼玛是“学艺”的主角,他演技精湛,各种乐器都很精通,把观众征服了,在那段时间里那可是相当“顶流”的存在。
可是,才过了短短一年半,洛桑就出车祸没了,《洛桑学艺》也就只出了六期,这可给那个时候的人留下了一辈子都填不上的遗憾啊。这一年呢,他才27岁,在有那短暂的风光之前,洛桑已经努力奋斗了好多年了。
【01 模仿天才出边山,北京打拼十二年】
1968年9月9日,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的康定市,洛桑·尼玛降生了。洛桑的爸爸是藏族,妈妈是汉族,他俩都有汉族名字呢。洛桑他爸叫杨仁清,洛桑自己就叫杨虹。
洛桑打小就迷上了“模仿”这事儿。他特别会模仿各种动物的叫声、模样,还能用口技模仿不同乐器呢,他一个人就顶得上一片丛林、一支乐队。
洛桑五六岁的时候,他爸给他买了台收音机,打这起,洛桑模仿的东西就更多了。他都能对着收音机里的播音主持人模仿了,那模仿得简直一模一样,真让人觉得惊奇。
杨仁清两口子瞧出儿子有天赋,就盼着儿子能把这特长发挥出来,走出大山去,在大城市里闯出一番成就。巧的是,1981年的时候,中央民族学院,就是如今的中央民族大学,到康定市来招特长生了。
洛桑瞅准机会就报考了音乐舞蹈系。洛桑文化课基础挺好的,可音乐舞蹈系还得考察学员的舞台能力呢。当时和洛桑一块报考并且进入面试的学员,总共有十几个。
排队等着的时候,好多学生都挺紧张的。毕竟才12岁的小娃娃呢,碰到这种事,慌乱也是在所难免的。可就洛桑站在那儿,不慌不忙的,特别自信。
轮到洛桑了,他脚步轻快,不慌不忙地走上台去。监考老师一看到洛桑,立马眼睛放光,问了几个小问题,洛桑回答得又快又好。
洛桑一开始表演自己的才艺,那可真叫惊艳。刚开始的时候,监考老师还问洛桑呢:“你没带乐器呀?”
洛桑指了指自己的嘴说:“我把乐器全带来了。”然后他靠口技表演了一首歌,又模仿了“百鸟朝凤”的声音,一下子就把几位老师征服了。
可当时结果不能马上定下来,洛桑只能回家等消息。洛桑学校负责招生工作,他爸妈原本不知道这事儿,洛桑回家后也没告诉他们。
过了一个月,北京那边给杨仁清的工作单位打了个电话,让杨仁清把洛桑的照片寄过去,说是要给洛桑办手续呢。
杨仁清心里头当然觉得挺奇怪的。下班之后呢,他就去找洛桑,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。这一问才晓得,儿子去参加中央民族学院的招生考试了,而且考得还挺好。为啥儿子不跟自己说呢?杨仁清心里也清楚,儿子是怕考不上,让家里白高兴一场,所以就没说呗。
又过了一个月,杨仁清的领导来找他,递给他一封文件,说:“你儿子都考上中央民族学院了,还不回家好好庆祝庆祝呀。”
杨仁清把文件一打开,瞅见的正是从北京来的录取证明呢。这一年啊,在整个康定就俩人被录取了,其中一个就是洛桑。
洛桑怀揣着全家的期望,正式离开家乡去北京学艺了。在学校里,他特别刻苦地学习,没命地训练,就盼着有一天能出人头地。洛桑一直有个梦想,那就是一家人能在北京团圆,一块儿到天安门广场看升旗。
刚毕业的时候,洛桑被分到中华全国总工会文工会舞蹈团,成了一名正规的舞蹈演员。但在这儿,他的才华没咋发挥出来,一直都没什么名气。
一直到1988年的时候,说唱团把洛桑给借调走了。说唱团就是这一年才刚成立的,一边招收学员,一边借调人员呢。和洛桑同一时期进去的,还有后来成为相声艺人的郭德纲。
在郭德纲的印象里,洛桑是个特别有趣的康巴汉子。他俩在单位一块儿相处的时间不长,就一年。郭德纲对洛桑印象最深的,就是他爱喝酒,还特能喝。
单位发工资那阵儿,洛桑花钱可大手大脚了。刚发工资第一天,他非得花好多钱买酒买肉,然后大口吃肉、大口喝酒。等到月中,钱就有点紧巴了,这时候洛桑就大口喝酒、小口吃肉了。到了月底,钱花没了,洛桑只能就着面条小口喝酒,他可真是“宁可没肉吃,也不能没酒喝”。
有一回快到月底的时候,洛桑把酒喝光了,兜里也没钱了,于是找郭德纲借了8块钱去买酒,还一本正经地给郭德纲写了张欠条呢。
可没成想,过了几个月,这俩人就分道扬镳了。洛桑到死也没机会把钱还郭德纲了,那张欠条呢,郭德纲一直留着。
【02 事业达到巅峰,酒驾意外殒命】
洛桑回到老家后,认识了尹博林这个知己。他俩结识以后,尹博林就察觉到洛桑模仿能力特别强。在曲艺团和说唱团的时候,洛桑就被当作普通演员来培养,他的个人特长都没被挖掘出来呢。
尹博林心里可明白洛桑这本事能闹出多大动静了,所以就打算拉洛桑一把,他俩就合作上了。这也是洛桑头一回沾相声的边儿,说相声的时候呢,洛桑把自己的本事往里头一掺和,这相声就变得特别有意思了。
尹博林和洛桑的节目被当时央视的王牌曲艺节目《曲苑杂坛》相中了,觉得挺有潜力,就把他俩邀请到央视的《曲苑杂坛》去演出了。
《曲苑杂坛》可是个专业的曲艺节目呢,很快就把洛桑和尹博林包装、定型了,还反复打磨他俩的节目,让节目变得更精致了。
本来呢,洛桑为了迎合多数人的审美,老是穿着汉族的衣服。后来在《曲苑杂坛》的指点下,洛桑又穿上了带有自己民族特色的藏族服装,变成了一个专心求学的小伙子,尹博林就做了他的“师父”。
1992年6月13日那天,尹博林和洛桑一块演了个口技节目叫《模仿》,另外还表演了些歌舞呢。不过表演的形式有点刻板,虽说把洛桑的模仿本事给展现出来了,可观众不咋买账,最后的反响也就普普通通。
一直到1994年3月呢,洛桑和尹博林仔仔细细地搞了一番包装,把相声和口技融合在一块儿,就弄出了当时让全国人都惊艳的相声系列《洛桑学艺》。
在《洛桑学艺》这个节目里呢,洛桑演的是一个一门心思学艺的藏族小伙子,跟着尹博林学曲艺的精华部分。他俩在说相声的时候,各种搞笑、逗趣、调侃,就这么着把洛桑的本事全都给展现出来了。
《洛桑学艺》这一回播出后可太成功了,洛桑这个角色特别鲜明,慢慢就被全国人民知道了。这时候啊,他在曲艺这行都努力12年了,也该到收获的时候了。
洛桑在全国火了之后,收入增加了许多。他到朝阳区租了个三居室,把家人都接到北京来,也算是圆了自己的梦。可谁能想到呢,洛桑还没到达最风光的时候,就突然没了。
1995年10月2号晚上,洛桑去西直门桥下吃了个酒席。第二天他就得去新疆表演呢,所以行程紧巴巴的,忙得很。
洛桑到酒席的时候,人还没到齐呢。他就一边跟先来的朋友唠嗑,一边等人。没一会儿,来了个外国人,这人是一个客人请来的,对相声可感兴趣了。
所以呢,朋友介绍洛桑的时候,还特地强调:“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喜剧演员、说相声的洛桑。”
没成想这老外特直爽,他真就没听过洛桑这号人,于是就实打实地说:“洛桑是谁呀?我可没听说过呢!”
这么一句话一说出来,宴会的气氛立马就变得特别尴尬,洛桑也感觉有点丢面子。他心里想着自己本来就没打算摆什么架子,可还是觉得被人“小瞧”了,尤其是这话一出口,朋友们都没有要帮他解围的想法。
尹博林简单给那个外国人介绍了下情况,又夸了洛桑两句,这才让气氛缓和些。洛桑就觉得啊,这宴会除了尹博林,真没啥意思。所以他呢,除了跟尹博林唠唠嗑,就自己闷头喝酒。
洛桑向来就爱喝酒,现在有能多喝些酒的机会,肯定不会错过呀。他喝得烂醉如泥,晚上还得自己回去,搁现在这事儿可没法想象。
那时候私家车没多少,酒驾、醉驾大家也没太当回事儿。洛桑就这么醉醺醺地自己开车走了,要回家呢。走之前,他听到尹博林一个劲儿地嘱咐他开慢点,他摆摆手就走了。
大概11点的时候,洛桑坐的车到西三环了。那时候天特别黑,洛桑还喝醉了呢,压根就没发现,就在他前面差不多50米远的地方,有一辆大卡车横着停在主干道上。
这辆车可能是坏了,就横在路中间。可司机没在车边上放任何警示的标志,就这么搁在路上,这可太危险啦。
洛桑醉得迷迷糊糊的,车开得飞快,一下子就冲过了这短短几十米的距离,“砰”地就撞到车上了。可能在撞到卡车的那一刹那,洛桑就从那种迷糊的状态里惊醒了,紧接着剧痛袭来,然后他的世界就陷入黑暗之中了。
过了十几分钟,另一辆车到了附近,这才瞅见出车祸的洛桑。他赶忙联系医院派车,可这时候已经晚喽。洛桑车祸当场就没了,后面再抢救也没救过来。
这时候呢,杨仁清两口子还在家等着洛桑回来呢,洛桑明天出差要用的东西,他俩都已经给收拾好了。眼瞅着都过12点了,洛桑还没回来,杨仁清有点急了,就想上洛桑参加宴会的酒店去问问。
人还没出门呢,家里电话就响了。杨仁清当时就感觉不太妙,接起电话,噩耗传来,他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。洛桑的妈妈拿起电话,也得知了洛桑出车祸的事儿。
两人差点都晕过去,啥也顾不上就往医院冲,结果看到儿子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。
“你才27岁呀!我的心好痛啊,你就这么抛下我们不管了?!”张瑞宇妈妈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儿子,可再也没法把那个温和又孝顺的洛桑叫回来了。
洛桑酒驾,他自己也得担一部分责任。杨仁清两口子把洛桑的后事料理好,就带回老家了。好些天过去了,这两口子一直缓不过劲儿来,杨仁清因为想儿子,头发都白了好多。
有个心细的人把洛桑的所有节目都搜集全了,制成光盘送给张瑞宇。张瑞宇平时不敢看这些节目,可每次一放起来就舍不得停,明明是喜剧,她却看得眼泪汪汪的。
【03 洛桑父母近况:为洛桑幸福地活下去】
眼一眨,27年就过去了。要是洛桑还活着的话,也差不多该退休了。他的爸妈越来越老了。时间一天天过,孩子没了的那种痛虽然淡了些,可就像一道疤,永远也去不掉。杨仁清两口子的心里,一直都有洛桑的影子呢。
可能有这么个事儿,要是洛桑知道了的话,心里能舒坦点儿。啥事儿呢?就是他大哥啊,一直守在父母身旁,对他俩照顾得可周到了,从来就没离开过。打洛桑不在了以后,这大儿子就把杨仁清两口子接到自个儿家里去了,天天那照顾啊,细致得没话说。
那时候,他们的小孙子都已经出世了。小孙子年纪还小呢,不过特别活泼,特别可爱,特别招人稀罕。
洛桑走了以后,他的骨灰一开始是放在康定的高山上的。但是他爸妈想儿子啊,就想让他离自己近点儿,然后花了好多年攒下的钱,把洛桑的墓迁到四川青城山去了。
2015年的时候,北京电视台有个节目叫《记忆2015》,这节目把洛桑的爸妈和柏林都给请来了。大家凑一块儿就开始回忆洛桑的那些事儿,还分享了不少照片和视频呢。
在杨仁清的印象里,洛桑老是一副风尘仆仆、急急忙忙的样子。那时候他在北京上班呢,一年下来就只有春节的七天假期能回趟家。
从北京回康定,这路可远了,走起来真不容易。他每次都得先坐火车到成都,然后再坐公交车上山回镇上。冬天的时候,大雪把山都封住了,路上又滑又危险,汽车轮胎还得拴上大铁链子才行。
洛桑每次一坐上公交车,就会去找个靠窗的位子。为啥呢?因为杨仁清两口子会在阳台上眼巴巴地盼着儿子回家呢,洛桑就想让爸妈能透过车窗一眼就看到自己。
洛桑最幸福的时候,就是刚把父母接到北京的那一年。他能一直陪在父母身边,不让父母再受离别思念的折磨了。那时候,洛桑可“阔气”了,带着父母去了歌厅,把自己吃饭的家伙事儿展示给父母看呢。
洛桑只要说出一句“亲爱的爸爸妈妈,你们还好吧?”就会哽咽得唱不下去,只能抱着爸妈哭。洛桑活着的时候,最遗憾的就是觉得对不起父母。
儿子那么乖巧、孝顺又努力,可老天早早地就把他无情地带走了。这让他们怎么能想得通,怎么能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呀?
大儿子在成都安了家之后,杨仁清就有了重孙子。到2022年3月的时候,二胎重孙子都出生了,老两口可高兴坏了,瞅着这俩孩子,心里满是欢喜。
不过有时候他们也会感叹,重孙跟洛桑长得可真像啊!大哥和洛桑像的地方不少,那孩子自然就有洛桑的模样,在他们眼里,这些相似之处更是被无限放大了,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洛桑似的。
杨仁清两口子挺想念洛桑的,不过呢,也听了大儿子的劝,想办法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充实,过得更高兴些。自打退休以后,杨仁清就进了老年大学,在那儿报了二胡、京剧、书法之类的兴趣班。
2021年的时候,杨仁清在省内的业余书法比赛里拿了个一等奖呢。就从这事儿能看出来,他在积极地过日子,想让洛桑在天上能安心,别老是惦记着父母放不下心。
杨仁清因为书法写得好,进了四川书法协会,当上了书法推广员,在各个地方推广中国传统书法知识。他是藏族人,可对汉字书法迷得不行,做这个工作,也算是圆了自己的梦。
张瑞宇的日子过得比较简单。她不咋爱热闹,就想安安静静地陪着小重孙长大,所以就主动在家带孩子了。她还开了个短视频账号呢,在上面分享小重孙生活里的各种小事,也会发一些怀念洛桑的内容。
中国相声第七代传人马季以前是这么评价洛桑的:“那真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啊。”洛桑的“模仿”相当厉害,那是独一无二的,模仿得特别像,学啥像啥。他去世了,这对中国相声界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损失呢。
但洛桑其实一直都没真正走远。他可是开了“模仿”这种新鲜又好玩的节目类型的头呢,打这以后,各种各样的“模仿秀”就跟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了,给观众们带去了数不清的欢乐。可不管有多少“模仿秀”,也永远没法越过洛桑所留下的这个高峰呀。他活着的时候,我们感觉特别幸运;他走了呢,我们又痛心极了。
说不定以后啊,还会冒出那种特别会模仿的演员呢,靠超厉害的口技把我们给折服。但在洛桑那个时代啊,他早就成了独一无二、没法被复制的天才啦。
洛桑的事儿留下个遗憾,这也给咱们提了个醒儿:可千万别酒驾啊,不然的话,不单是给自己招来灾祸,还得让那些爱自己的人跟着伤心呢。
洛桑啊,那可是90年代的传奇呢,是一个时代留下来的印记。
洛桑都去世20年了,博林这才敢把当天的一个秘密告诉洛桑他妈。